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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过嘛，我若出手相助的话，他马上就能成为正儿八经的朝廷小校。
到时以咱们几家的财力，在京中稍一活动，就能把他顶到三门关的位置。
我觉得，只要承诺这些，那高平一定会晓得什么叫眉眼高低。
程兄，你说我再令他到咱们鹿方城练兵，顺便偷袭一下李家军，这主意怎么样？”
程钰笑着挑了挑大拇指。
“刘兄高明！”
刘永琚哈哈大笑起来。
他笑了一会儿，又道：“李家虎视眈眈，咱们却群龙无首，我觉得就算咱们各家兵力凑到一块，可能也不会是李家的对手。程兄，你觉得我这分析可对？”
程钰凝重道：“刘兄，在鹿方城中，我就服你一人。你有什么主意直说，或者直接告诉兄弟，我该怎么做？”
刘永琚迟疑着道：“最近为了打探武城的消息，我往那些密探身上投了不少的银子。他们短时间挥舞着银钱上下打点，也不算白花，真给我弄到一则十分有用的消息。”
“哦？什么有用的消息？”
程钰奇道。
“太子梁乾和江南黄家庶次子，黄广宴不得不说的故事。”
“啥？”
程钰的眼睛瞬间瞪圆了。
他低声问道：“莫不是那小太好男风？可只是私德问题，也谈不上什么有用的情报啊。”
“你听我说完！”
刘永琚怒道。
“哦哦！”
程钰抱拳拱手，认错态度很好。
刘永琚这才继续道：“黄广宴这个人，因为庶出的身份，在太子，唐安来下江南前，他根本没有冒头的机会。
也正是因为唐安带着小太子下了江南，黄德芳这位现在的黄家家主打算贿赂唐安，于是派了自家这个庶子送出个漂亮女儿。”
“不对吧，我没听说唐安这人在江南亲近女色啊。更别说那位小唐钦差天天住军营，身边更是一母的都没有，黄广宴送的姐妹呢？”
再再次被打断，刘永琚用晦暗的眼神瞅了一眼程钰。他慢慢道：“在太子身边！”
就这一句话，顿时吓得程钰变成个闷葫芦。
刘永琚得意轻哼一声，方继续道：“正是因为唐安没收，所以黄广宴从唐安军营里出来后，当机立断，直接把他那姐妹送往京城。
因为这叫送女入京，所以唐安还得分出一支人马护卫他们。
注意了，他自己说是送往京城，其实到了苏州，见过太子之后，这人就带着他那同族姐妹留下了。”
刘永琚说到这儿，一脸的赞叹。
“很机灵的一个人，是不是？”
程钰却没去想黄广宴这个人，他一直问题核心。
“太子直接从他爹那里劫人，他不想当太子了？
那可是送给皇帝的女人，太子私下里留在身边，岂不是叫朝堂内外皆以为太子好女色？
老天，这太子可真是要美人，不要江山啊！”
刘永琚淡漠：“不管太子未来如何，你得承认，江南黄家庶次子很机灵！如果放到我刘家头上，我派出去的庶孽，只会按我说的话办事。
我不提的，他们永远也不敢做。你想，当初黄广宴把人往唐安那里一扔，他哪来现在的风春得意？
正是因为他把美人送到了太子爷的床上，所以人家现在成了太子亲信。
这厮也是狠的，为了夺得黄家大权，直接靠着太子手里的兵马，又凭借他自己对家族的了解，硬生生将苏州黄家的产业夺下八成。
在黄家主不在，继承人也不在的情况下，黄广宴成了苏州黄家的实权代家主！
怎么样，一介庶孽，转眼成了黄家的代家主，劢不劢志？”
“啧啧，太子叫他那么算计，难道不怒？还有那黄家主，他也不现身管管？”
程钰惊叹。
刘永琚冷笑：“太子不怒，那是因为黄广宴投靠得彻底，据说啊，黄家进出的财货，似乎都落到了太子手里。你觉得，黄广宴这个人给自己的定位好不好？太子对他喜不喜欢？”
“那也不对啊，元康帝的态度呢？若是因为一个黄家女，太子令陛下失望，他岂不是损失大了？这哪里是黄家的财货能弥补的？”
程钰不解地问。
“因为太子有一个活着的皇后亲妈！”
刘永琚是这样回答的。
程钰张了张嘴，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为好。
好半天，他才道：“那黄家主呢？他难道很乐意叫自己的庶子夺权，还将黄家大半家业奉上？”
刘永琚一指自己鼻子，“你问我？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虫儿，去哪有知道！
反正我就知道一件事，黄家现在分成两半了。就在我宴请城中诸位家主赴宴前，我正好收到一封苏州方向的密报。
有人说，黄家主带着其嫡长子，去了苏州。你觉得，这消息代表着什么？”
“嘶！”
程钰倒吸一凉气。
“黄家要内斗了？可是，你说这个对咱们有什么用？黄家就算从世家斗成了寒门，与我等也无甚相干啊。”
刘永琚冷笑一声：“问题是，在黄德芳到来前，黄广宴提前得到消息了。
他也是个狠人，直接从太子留下的侍卫里借调一批人，当天就将家中跟他不对付的奴才，族人，掌柜，帐房都弄死了。
怎么样，这小子杀伐果决吧。”
程钰微微点头：“挺聪明的一个人，只是以后怕没了名声。以子噬父，不孝也。”
“孝不孝的，那是黄广宴的事，与本家主何干！我要说的是黄家内斗！
以黄广宴的本事，我猜，他一定早早准备好了，就等亲爹和他那嫡亲大兄上门呢。
这种情况下，我只能赌一赌了。
我赌黄广宴比刚回来的黄家主势力更强一分。
所以我就想，咱们不如加上一把火，帮扶一下黄家主。”
“帮他？那于我们有什么好处？就凭白无故的帮他了？”
程钰一脸茫然地看着刘永琚，根本想不通这人的想干什么。
刘永琚却一字一顿地接着：“我帮黄家的交换条件就是，黄家自此成为我等的领头人！带头跟李家斗！
黄家也一样是江南大族，这些年虽然一直跟在李家屁股后面捡食吃。我不信他不想反抗江南李氏！”
